2014年5月3日 星期六

失落


不知還能遺去什麼,夾在偌大的縫隙裡;
鑰匙仍在口袋中,卻怎樣也找不到可以楔合的相反;
我倆本該如受鱷吻的肉:你狠心親吻而我痛身承受,
那是種無上喜悅,
你捨不得鬆口我也無處逃躲;
掠食者的天性無關道德,在定心抉擇前你便學會痛下殺手;

而肉的命運便是被攫食,
(決覺絕嚼)、(卡茲卡茲)。

希臘式的悲劇命運不教人們反抗,只教導怎樣概括承受。

把鬧鈴調到清晨五點,鬼怪將寐的時刻,
「別熬夜了,明天早起」,你說;
但你不懂我早已超越黎明的腳步,卻又落後月色太多;
只好把黎明封釀進威士忌色的過往,讓它在
橡木桶中滾動,
摻雜著柑橘蜜桃蜂蜜味,
才能在雙眉上的溝渠間自在流淌。

「在騎縫處簽名」,他冷淡地表示,
於是我用歪斜十三度姿勢簽下近乎神聖的文字,
宣告著心中那股被洗淨的惡性,同時為永恆的罪愆畫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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